【第三夜─漂泊的流浪歌】
開始閱讀前的小叮嚀~
★在開始前,希望請先稍微了解「惡街」是什麼樣的世界觀
☆主線故事內容或許會有惡搞,但整個核心絕對偏灰請注意
★此次第三夜的交流,感謝蝶馬麻帶領ˇ
☆女孩們(?)的聚會,總是多了點甜蜜ˇ
★在開始前,希望請先稍微了解「惡街」是什麼樣的世界觀
☆主線故事內容或許會有惡搞,但整個核心絕對偏灰請注意
★此次第三夜的交流,感謝蝶馬麻帶領ˇ
☆女孩們(?)的聚會,總是多了點甜蜜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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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 浪 是 牧 羊 人 的 方 向 晴 天 陰 天 或 是 雨 天
從 不 過 問 是 誰 的 眼 淚 流 到 最 遠 的 地 方
坐在沙發上,她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的手,昨日那血的溫熱和夢食詭異的觸感宛若揮之不去的夢靨,一再地提醒自己的污穢與不堪。
「今天……又是一個新的一天,不是嗎?」喃喃自語,卻忍不住的抱緊自己,感受此時此刻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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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月 的 微 風 吹 的 我 好 痛
蒲 公 英 在 飛 翔 沒 有 了 方 向
這是來到永夜城後的第三天,絮換上昨日剛買的米白色洋裝,站在碎裂的半身鏡前審視自己。
輕柔的質地和素色一向是她的最愛,內裡再搭件高領的黑色緊身衣,最後在套上黑長襪。
轉了一圈,她滿意的笑,換上新洋裝的她看起來總不算那麼陰沉。
縱然她依舊不敢和鏡中的自己對望。
「我出門了。」告別,對誰?
***
踏著輕盈的步伐走著,掛上一如往常演戲般的微笑,漫無目的。
「能不能,耽誤一下?」中性的聲音,不夾帶任何感情。
她困惑,「有事?」,是在問她沒錯吧?
「妳有沒有,想要實現的願望?」那人如此問道,隨後又指著自己,「彌夜蝶。是為人實現願望的人。」她那猩紅的雙眸毫無生氣。
她有些錯愕的傻愣,「願望……嗎?」腦袋隨即閃過孩子的笑顏,本有活力的眼神失焦,但也就那一瞬間爾爾。
明明臉上掛著一如往常演戲般的微笑,卻多了點苦澀。
「謝謝妳,不過我想是沒有吧……」絮苦笑,她深知那不叫願望,而是奢求。
「……這樣嗎。」對方失望的看著她,意料之中的反應,她就只是這般無趣的女人罷了。
「明白了,那蝶,只好再去找別人……」
但是她不明白,為什麼眼前這名女子會露出這麼悲傷的表情呢?
「咦?啊、等、等等!」她無法忽略剛才的表情,下意識的就喊出聲來,可是……
「怎麼了?」自稱蝶的她不解地回望。
如果說我真的許了願,是不是會得到解答?
抿了抿唇,絮問:「那個……妳對這裡熟悉嗎?」這是她目前唯一想的到的事。
「大概,一點點。」她答道。
「嗯,那真是太好了!我才剛來到這邊沒多久,可以麻煩妳帶我…恩……」她該怎麼形容比較好?「『認識』……這裡嗎?」
她的確需要認識,從更多人的口中「認識」這個世界。
「沒有,問題。請,跟著蝶。」蝶平板的說著,轉身,領著她在這漫漫黑夜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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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一點意義也沒有,只是演戲罷了。
對那死去的青年也好、對那被自己毀了的夢食也好、對那坐壁上觀冷笑地導演這一切發生的幕後黑手也好,只要不打擾她生活、只要別傷害她的孩子,一切的一切又與她何干呢?
不、不對,她最珍愛的孩子已經離她而去。
或許真如那人所說,名為「絮」的她面對其他人,只是個毫無感情的木頭人。但她並不喜歡在不知不覺間往危險裡走。
面對事情,她不知道該如何「做」,可總會有聲音告訴她該如何「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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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 中 的 你 輕 輕 說 聲 要 離 去
我 的 天 空 永 不 會 永 不 會 放 晴
自稱為蝶的少女領著她走著,機械式的語氣介紹著這裡,從一番街到四番街。
比起自己一個人無知的亂晃,兩個人更加安全嗎?並不是,在這種地方,有時有同行的人反而會更加危險。但絮很放心地跟著、逛著,因為她明白,一直走在少女身後的她看的非常清楚,自己是被確確實實的保護著。
「對了,妳的名字,是?」一路上已經聽了習慣的奇妙斷句,突然朝自己丟了過來。
「絮,我的名字是柳絮的絮。」絮看著眼前不斷自稱是蝶的女孩,她並沒有多問什麼,但還是報上自己的名字,回她一個笑容。
「知道了。」
僅僅是直覺上的信任,絮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
但,縱然知道眼前的這個人隨時在戒備並保護自己,一走到七番街時,她還是感到冷汗浸濕了背部,口袋的鑰匙捏的死緊。
「你很強呢。」絮突兀的說。
「沒,什麼的。只是在這裡,待久了。妳沒受傷,就好。」
「嗯,謝謝你。」她覺得有些開心,眼前這有著美麗猩紅雙眸的人,可是到現在遇到第一個女性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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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城比她想像中還小,小道約莫半天的時間就可以全部逛完,還回到了原點。
「這一趟路走下來真的很有意義,」絮回頭張望剛剛那走過的路,腳跡無痕。
或許該說是黑夜吞噬了所有的蹤跡。
「剛剛有買些小點心,要不要一起吃?餓了吧?」她拿出不知何時買好的小泡芙,笑瞇瞇的問著有些錯愕的少女。
「真是,不好意思。需不需要,找地方坐?」
「沒關係的,讓你陪著我這麼久,我才要和你說聲謝謝。」黑色的雙眸四處張望,這附近有哪裡可以坐嗎?她如此呢喃
「這是,蝶該做的事。」
該做的事,是嗎?她突然覺得心裡刺痛。
「不管如何,謝謝你帶我認識這裡,蝶。」絮發自內心的微笑。
「嗯。」笑容是會感染的,名為蝶的她也輕輕地笑著,「那,要不要找地方坐著,吃東西?」
不用思考,「嗯,交給你決定。」她相信他,直覺。
「那,蝶的家,行嗎?在這附近。雖然,很小。」
「那就不好意思打擾囉。」笑,轉而跟在蝶身旁,肩並肩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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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 寞 的 野 火 染 紅 了 天 空
哪 裡 才 有 我 停 留 的 角 落
「請進,隨意找位子坐,就好。」蝶打開了自家小公寓的門,邀請絮進入。
這是絮來到這後,第二次到別人家作客,她仍是掩不住小小的緊張,在沙發上正襟危坐。
「要不要,喝點什麼?」放下圍巾的蝶問著。
絮似乎沒聽到,她再度下意識的到處環顧房內……
很乾淨呢,果然應該是ㄋ……牆角有一點點髒污、桌上有些凌亂、還有…….不、不行,怎麼可以沒經過別人同意就亂整理別人房子呢!絮緊抓裙襬,內心掙扎。
「怎麼,了?需不需要,喝點什麼?」被突然到詢問聲嚇到,絮在蝶的眼裡看到自己的倒影。
「水、水就可以了謝謝。」
「知道了。」
對方前腳離開客廳,絮就猛地站起,迅速的整理環境,無聲無息。
最後拿起手帕將桌子上的酒漬擦乾淨後,意識到自己又做了什麼事的絮,感到有些羞愧的坐在沙發上,彽著頭完全不敢看向廚房。
「我怎麼又來了……」她悄聲說道,雙眼失焦地看著自己的手。
這是自從她有了孩子後,慢慢養成習慣。
當初她撿到孩子的時候,那幼小的生命正因為發燒而逐漸消逝,她可嚇的不輕。當時的她,說好聽點叫離家出走,說難聽點是要逃離她的母親──她母親為了賭博,將她拿去當抵押品,要不是她昨天因為失眠而打算出去走走時,聽到母親在和別人說電話,她可能現在也不會在這裡。
但是,急急忙忙跑出來的她,身上的錢並不夠看醫生,尤其在這大雪紛飛的深夜裡,有哪家醫院會願意開診呢?
『加油,活下去!既然這裡容不下我們,那就到其他地方去,一起、一起活下去。』絮將唯一的薄外套裹在孩子身上,哽咽的說著。
『一定會讓你活下來,一定!』包滿繃帶的手緊緊地抱住懷中的孩子,不知哪來的力氣,她開始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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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 了 聯 絡 卻 斷 不 了 我 的 痛
從 此 以 後 放 逐 自 己 找 不 回 笑 容
「妳…幫蝶,做了什麼?」
「對、對不起,這是我的…壞習慣。」不敢抬頭。
『對不起,沒辦法給你個富餘的家,但是環境的話,我能努力。』幼兒的小手緊抓著她的手指熟睡,雖然是在這小小的、不到四坪的公寓,但這是自從爺爺奶奶過世後,她頭一次感到幸福。
短短的五年呀……她盡心盡力拼來五年的幸福,現在卻光是回想就滿是刺,將自己再度刺的遍體鱗傷。
「來,水。」
「不會的,蝶,反而,很高興。謝謝妳。」
絮接過水,仍舊不太敢抬頭,「不客氣……嗚!不對,還是很對不起……」越說越小聲。
她有種罪惡感。在這世界裡不斷遇到好人的自己,相比之下自己是多麼的不堪。
「那,來吃泡芙如何?」蝶拉了椅子坐在她的對面,試著將話題拉開。
絮鬆了口氣,「好的,我買的時候有試吃過,很好吃的。」她打開盒子,六個手掌大的泡芙整齊排列,奶油的香氣夾雜巧克力味直撲而來。
「我開動了。嗯......蝶吃不出來好不好吃,但還是,很謝謝。晚了,待會,讓蝶送妳回去?」
「那就麻煩蝶你了。」她點頭笑道,自己也拿了一個泡芙吃。
之後結束點心時間的兩個人,蝶也依約送絮回到三番街的家,兩人就此道別。
這是絮第一個在這裡交到的女性友人。
高興嗎?她捫心自問,或許是吧。
透過那人的眼睛認識到這城不同的風貌,和平和瘋狂交雜,雖渾沌,但也美麗。
果然是個很可愛的世界呢。
流 浪 是 牧 羊 人 的 方 向 晴 天 陰 天 或 是 雨 天
別 再 過 問 此 刻 走 向 誰 就 到 最 遠 的 地 方
《F.I.R.,流浪者之歌》
別 再 過 問 此 刻 走 向 誰 就 到 最 遠 的 地 方
《F.I.R.,流浪者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