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阿克萊
任務:花兒凋謝時
執行過程:
任務:花兒凋謝時
執行過程:
委託人:年邁的女性花妖
委託內容:
那邊的年輕人,能過來一下嗎?老人家我這雙腿不好使了,想做一點事情也做不到。
其實我在很久以前跟一個人類相戀了,雖然族內有不少反對的聲音,但我們還是共結連理了。
不久後我便誕下我們的孩子,是一個很活潑的小男孩呢!那時候真的是我一生最幸福的時光。
數十年的時光對神怪來說只是很短的日子,可是身為人類的他已經不在了。
有著我們各一半血統的孩子在成長的路上不斷承受族人們的冷嘲熱諷,他還問我為甚麼要把他生下來。
終於,他長大成人後便離開了這個家,四處冒險去。
不知有多少年沒看到他了。
最近我打聽到消息,有人在浮島那邊看到類似的人,我很想親自去找他,但是我行動不便,又怕他沒原諒我。
能請你替我去浮島尋找他嗎?
要是找到他的話,請把這個護身符交給他…還有代我說一句…對不起…
我也命不久矣了…只希望我一生最愛的人能夠得到幸福…
…………真希望能再一次看見他的臉
......
委託內容:
那邊的年輕人,能過來一下嗎?老人家我這雙腿不好使了,想做一點事情也做不到。
其實我在很久以前跟一個人類相戀了,雖然族內有不少反對的聲音,但我們還是共結連理了。
不久後我便誕下我們的孩子,是一個很活潑的小男孩呢!那時候真的是我一生最幸福的時光。
數十年的時光對神怪來說只是很短的日子,可是身為人類的他已經不在了。
有著我們各一半血統的孩子在成長的路上不斷承受族人們的冷嘲熱諷,他還問我為甚麼要把他生下來。
終於,他長大成人後便離開了這個家,四處冒險去。
不知有多少年沒看到他了。
最近我打聽到消息,有人在浮島那邊看到類似的人,我很想親自去找他,但是我行動不便,又怕他沒原諒我。
能請你替我去浮島尋找他嗎?
要是找到他的話,請把這個護身符交給他…還有代我說一句…對不起…
我也命不久矣了…只希望我一生最愛的人能夠得到幸福…
…………真希望能再一次看見他的臉
......
「我討厭你。」
「彼此彼此。」
劈里啪啦火花四射,嬌小的女孩努力抬著頭和眼前的男子四目交接,兩人臉上都帶著和煦的微笑,口中卻吐出濃濃的殺機。
女孩,有著異樣水藍的肌膚,但短褲下露出的腳卻是綠鱗片片,與短髮同樣藍紫分層的雙眸,滿是笑意。
男子,有著白晰透紅的肌膚,但纖細的身材卻散發出花的芬芳,與百合同樣高貴莊嚴的氣質,笑容盈盈。
女孩名叫阿克萊,是委託人所託付的對象。
男子名叫星荷,是委託人所思念的對象。
至於這兩個現在這種對峙的情形呢,咱們來個簡單的回顧。
話說阿克萊今早本來預計要和自家騎獸──冰凌狐「阿肉」出門野餐,順便找找有什麼不錯的冶煉素材。
而碰巧經過大花園的她們,就這麼被委託人叫住,聽這位年邁的老婆婆說個故事。
聽完後阿克萊義不容辭的就接下委託,運用自家商會龐大的情報和阿肉這便捷的交通工具,不花多少時間就找到了目標。
結果呢?也不知怎麼聊的,阿肉就這樣坐在旁邊看著兩人講沒幾句就陷入這樣對峙的局面……
「唉呀呀星荷先生,素來聽說你在冒險者中有著不錯的口碑,沒想到今日我親自一見卻發現是個完全顧外不顧家的混帳小屁孩呀~」呵呵呵,阿克萊笑的燦爛。
「妳也不差呀阿克萊小妹妹!素來聽聞妳天真活潑待人和善,沒想到今日親眼一見卻只是個嘴巴厲害點、愛管人家家務事的雞婆鬼呢~」呵呵呵,星荷也笑的燦爛。
拜託你們別在那邊呵或來呵過去了!明明都是笑臉!這是阿肉的心聲。
連距離他們倆如此近的阿肉都沒有察覺氣氛中任何不悅,反而如春日陽光般和煦,沒細聽兩人的對話還真不會發現兩人其實在吵架,就是這樣才更令人覺得恐怖呀……
阿肉經過和阿克萊這個主人的幾日朝夕相處,也差不多了解自家主人的個性。
她深知阿克萊是個好惡分明的孩子,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太能接受曖昧不明的答案或抉擇,但不管第一眼看到的人、事、物印象是好是壞,她都會先努力去嘗試喜歡、去理解,然後用笑容去面對,幾乎沒有怒和哀。
能夠看著主人開開心心的,身為騎獸的她當然也會很開心,可有時仍會忍不住的想,這樣子……正常嗎?
再追究下去或許就逾越身分,但不管何時何地,身為守護獸的她也會連主人的笑容和成長一起守護的,這才是她的本分。
阿肉看了眼已經吵了好幾十分鐘的兩人,她覺得自己還是先睡一覺會比較實在。
「反正妳就回家和媽媽見一面,說一聲我回來了又不會少塊肉,都那麼大了還搞什麼面子!」
「我說不要就是不要,那種把我生活弄得亂糟糟的女人,我憑什麼要去見她?」
「就憑你是她最真愛的孩子!就憑她還愛著你!就憑你自己也還愛著她!明明都原諒了、明明早就明白她的苦衷了,為什麼不回去?」
「妳這小孩懂什麼!?」像是踩到地雷,星荷對著阿克萊怒吼,「妳懂一出生就被眾人所歧視的不快?妳懂那種每天忍受排擠欺負的滋味?妳懂得一個孩子明明什麼也沒做錯,卻因為是混血就什麼麻煩就往他頭上堆的痛苦嗎?」
妳懂得明明相愛、卻因為自己的關係而害的對方被族人搞到精神發瘋的心痛嗎?星荷說到一半就止住了聲音,用力的咬緊下唇,好似這樣的痛能夠稍微舒緩心理的不痛快。
「『妳懂得每天被人怪物、怪胎喊然後丟石頭的心情嗎?妳懂得每天傷痕累累的回去見父母,卻要說是自己不小心跌倒的悲傷嗎?妳懂得自己說這句話時,卻只看到父母眼中那濃濃的悲傷的那種絕望嗎?』」星荷詫異的看著學自己音調說話的阿克萊。
「『妳又懂得因為自己的無力而害重要的人受傷的那種不甘嗎?』」她垂下眼簾,又深吸了一大口氣,回覆到以前的笑容。
「你要對我說的就是這些?如果你有時間想這些阿里不打的話,倒不如給我回去!阿肉、咬他!」
「什麼!妳這小鬼想……等、等等,咬我幹嘛!放開!我叫妳放開!會痛呀~~~!」
阿克萊舒服坐在阿肉的背上發出嘿嘿嘿的燦笑,而可憐的星荷就這樣被阿肉粗魯的叼在前面狂奔,他要暈獸了呀!
回到了花園,阿肉再一次粗魯的丟下星荷後,愉悅的坐在旁邊吃著阿克萊給的獎賞。
「婆婆~我給您帶驚喜回來了!快看看是誰!」
「唉呦……小妹妹妳別走這麼急,我這把老骨頭跟……星荷?」老婆婆停下了腳步,瞪大眼的看著眼前的青年。
「……」
「說點話呀你這笨笨花!」阿克萊抬起腳猛力的朝星荷屁股一踹,害他踉蹌了幾步才站穩,卻也因此更加接近眼前這風中殘燭的老婆婆。
不要等到真的再也見不到面了才來後悔。阿克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但等到星荷一轉頭,她卻和自家騎獸都沒了蹤影。
留下的,是脖子上一個精巧的護身符。
「……媽,我回來了。」他彆扭的低著頭,始終不敢望向母親的雙眼。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老婆婆熱淚盈框的用她早已沙啞的聲音說道,「老伴還在家等著你獻上一朵鮮花呢。」
回家的路途上,阿克萊將整張臉都埋在阿肉柔軟的背上,努力蹭呀蹭的。
「阿肉~妳知道嗎?」她像是想起什麼猛然抬頭,「星荷先生的名字,是鬱金香的別名喔!據說花語叫做『永恆的祝福』。」
又安靜了一陣子,阿克萊再度蹭上阿肉冰冰涼涼的毛中。
「我很愛你喔!阿肉!」阿肉也嗚嗚的回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