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線】第二夜-不全的詠嘆調
開始閱讀前的小叮嚀~
★在開始前,希望請先稍微了解「惡街」是什麼樣的世界觀
☆主線故事內容或許會有惡搞,但整個核心絕對偏灰請注意
★此次後段有些微血腥(?)請慎入
☆一夜後小小劇場 看不看不影響劇情,銜接第二夜
★感謝深深和深深管的熱情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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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後段有些微血腥(?)請慎入
☆一夜後小小劇場 看不看不影響劇情,銜接第二夜
★感謝深深和深深管的熱情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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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管 我 是 要 哭 泣 著
或 是 微 笑 著 與 你 道 別
或 是 微 笑 著 與 你 道 別
第二天醒來,小小鐵窗外仍舊是灰濛濛的天。
迷迷糊糊的絮揉著眼起身,睡意未消,但冷風從窗縫中躦進,躦進身上只蓋著單薄大白布的她。
──好冷。
裹緊身上的白布好溫暖些,她點了盞油燈,微弱的火光漆黑的雙眸中搖曳。
感受不出任何時間的流動,只好走向那被關的死緊的小小窗格,倚著牆,冷冷的看著若有似無的街燈打進這小小窗櫺,窗外宛若監獄般的灰調迷濛,仍是不變的陰。
「天空果然還是暗的。」細聲低語,眼神無法聚焦。
──媽媽我怕黑,好怕好怕,不可以放開我的手喔!絕對不可以!
油燈的光不敵冷風的吹襲,熄滅。
雙眼早已習慣黑暗,她呆愣的看向桌上生鏽的油燈一會,決定出門。
可是要去哪裡呢?不知道。
褪下白布,將昨晚洗淨晾乾的喪裙穿上,套上黑長襪,最後小心翼翼的將晨曦送的靴子從盒子裡拿出來套上。
這棟房子的物品雖然老舊,卻意外的十分齊全,並有非常多「曾經是人的蹤跡」。她如此想。
至於昨天整理時發現,為什麼地板上會有一片又一片銀粉和碎銀、沙發和桌椅被利刃砍裂的痕跡、牆壁上乾涸的血手印、鐵窗的扭曲變形……等,都已經不是她所要考慮的範圍了,畢竟這些「過去」又與她有何干呢?現下的自己真的沒有太多心力去思考。
至於收集到的銀粉和碎銀,據晨曦所言,是有貨幣和武器的功能。
以物易物的觀念和自己所活過的世界是那麼的不一樣。
可不管在哪裡,她都要活下去。
「我出門囉。」關上門、告別,這已經是改不了的習慣。
**
人 生 原 是 一 場 難 分 悲 喜 的
演 出 而 當 燈 光 照 過 來 時
我 就 必 須 要 唱 出 那
最 最 艱 難 的 一 幕
這裡是一番街,平淡卻混雜弔詭。
扣、扣、扣,是高跟鞋踏在地上的銀鈴。
呾、呾、呾,是皮靴被踩在地上的哀號。
碰、碰、碰,是小皮鞋打在地上的歡唱。
人們鼓動雀躍,為迷失的羔羊歡喜、為墮落的世界舉杯。
而她,靜靜的邁出自己的步伐,無聲。
45度角的微笑是專業,挺直的軀幹是自信。
輕巧的在人群間穿梭,無息。
最後,她停下腳步,在腦海中一閃即過的思緒停留,那是昨晚的熟悉。
「不、不好意思,請問有人在嗎?」絮有些疑惑的推開店門探頭張望。
櫃檯的人影貌似愣了一下,「歡迎光臨As,請問需要什麼嗎?」隨即開朗的對她打招呼。
是昨晚熟悉的聲音,鬆口氣,她臉上虛偽的微笑頓時溫暖了不少。
開朗的青年微微瞇起紫色雙眸,似在打量她這位客人。
她也同樣地開始打量這位昨日不知算不算巧遇孩子,灰髮黯淡、髮尾血紅,稚氣的臉龐卻露出深諳世故的的微笑。
「請問這裡有什麼呢?」她先開口打破沉默,即便聲音細微。
「恩~這裡是雜貨店,顧名思義就是什麼東西都有的店,看客人妳需要什麼,我們會盡量達到妳的需求的。」思考了會,那青年答道。
「雜貨店呀……」絮再度細細的張望店裡的擺設,很暗沉,就和外面的天一般。
青年只是笑而不語的點頭,靜靜的等著她再度開口,又或者說,等著她的要求。
新鞋子安靜無聲的踏在地上,她在店裡來回走動,想一次看個仔細。畢竟現在的自己只有一個人住在三番街,雖說房子內的生活所需還算齊全,可在自己找到回去的方法前,必須作最壞的打算,她勢必要在永夜城住一陣子,到時定得添些其他日常用品才行。
昨晚(或許是晚上吧)做了一夢後她整個人倒是輕鬆不少,原以為自己會在悲傷中沉淪的她,步調雖緩慢,但漸漸的以她自己的方式,挽救胸口那破碎不堪的心。
至少活下去,不僅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她所愛的人們,和最鍾愛的孩子。
昨天晨曦是怎麼和她說的?現下的自己最應先取得什麼?百樣心思飛快的流轉,冷靜下來的腦袋本能地迅速分析。
「那這裡有銀製品嗎?」回頭看向青年,她怯生生的問。
有意的摸向自己喉嚨的位子,藏在領口一圈絨毛下的喉嚨完好無缺。
果然我現在還是有些害怕開口說話。她垂下眼簾,不知該對這樣的行為感到可笑還是可悲。
「當然有~」青年笑著點頭,血紅的髮尾閃耀,「是要武器嗎?請問要哪方面的?」
她看著有清澈紫眸的他,那份笑容總覺過份刺眼。
如果那孩子平平安安長大,是否有天也像他一樣,對自己露出這種令人心疼的笑容呢?
搖搖頭撇開奇怪的想法,轉而低頭看看自己空蕩蕩的手,張合張合,「……鑰匙、請問有鑰匙嗎?」然後丟下奇怪的問句。
「鑰匙?」紫眸眨了眨,似是不解,「門鎖鎖頭用的還是象徵的裝飾品?」日用品?武器?青年疑惑的歪頭,但錯愕也只停留幾秒,專業的笑容再度掛回他臉上。
「咦?」沒料到還有如此細分,她盯著青年的紫眸映出錯愕的自己。
原來鑰匙還有分鎖頭用或是象徵性的裝飾品?她認真的思考其中的差別。
「請把兩種都給我看看,我想要銀製的鑰匙,謝謝你。」絮頭痛了,她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分才好……比起自己想破頭,還是覺得自己還是兩種都試看看比較實際。
「好的。」只見青年灰調的身影走到一邊櫃子去,翻找出連著鎖頭的鑰匙和空白的鑰匙,回到她身邊遞給她過目。
有的華麗而有的樸實,但對她而言都是同樣地──冰冷。
接過鑰匙,她一把一把的摸索。
放在手上、握在手心、夾在指縫握緊拳頭,她閉起眼感受掌中的溫度。
這並沒有花太多的時間,留在指縫間的冰冷觸感早已習慣,銹掉的尖端閃著銀光。
「我想要這幾支。」最後,她挑出一串有著四支空白的古典鑰匙,和一個連著鎖頭的鑰匙。
「好的~那大概是……」他指了指鑰匙分別的價,開口說了個價錢。
可惜她聽的迷糊,「不好意思,我還不太清楚這裡的價錢標準……」默默地從口袋拿出一手掌多的碎銀,「不知道這樣夠不夠?」
無奈的笑笑,青年只從中挑了些碎銀出來,「這些就可以了,沒有加工,是不用到那麼多的,」收起碎銀,他看向她困惑的臉繼續解釋:「由於在這裡銀是貨幣又可以當武器,所以可以留下來自己運用。」
「那麼妳有需要武器嗎?」再度好心的開口詢問。
「沒想到銀在這裡功用這麼大。」貌似沒聽全對方的話語,她傻愣。
昨日晨曦和她說明時,她還不是很懂。稱稱自己手掌中碎銀的重量,說實話數量還真是不少也不輕,可她還有一些放在家裡沒有帶出來……
「銀是滿重要的,要對付夢食除了使用灌輸記憶的物品外,就只能攻擊它的核心,而其中銀製物品可以讓夢食被砍傷的部分無法恢復,所以這裡都是以銀製物品做為武器的。」青年熟練的說明。
小心的將碎銀放回口袋,她拿著鑰匙,突然想到多買這些鑰匙的目的,「那麼……請問這裡可以將這些空白鑰匙拋光磨利嗎?」
「鑰匙的部分當然可以。」
「那就麻煩了,」再度交出鑰匙,她露出放心的微笑,「這些是要當武器用的。」
「啊…是嗎?」青年一臉困惑的接過鑰匙,困難的想像拿鑰匙當武器的情形,「那我知道了~請等一下。」這是工作,他不容質疑。
習慣的對客人露出自信的微笑(即便他不知道這笑容在她眼中有多麼的刺眼),他拿著鑰匙後走到櫃檯後方的小房間,關門。
而她坐在櫃檯前的椅子上等待,有意無意的環視整個店內。
紫褐色在這屋裡猖狂伸張,一疊又一疊的商品名單整齊有序的排列乾淨,一格又一格的方格小窗宛若切割人生,擺滿不同的需求,是被人看呢?還是人被看呢?
小玻璃的倒影嘲笑似的映著可笑的她、被整齊切割不完整的她。
***
一陣子後,青年從小房間內出來,捧著處理過後銳利的鑰匙。
「好了,請看看。」他小心地交還給她。
接過鑰匙,輕輕的將其中兩支鑰匙互劃,尖銳刺耳的金屬聲迴響在整個店內。
「哇嗚!好清脆的聲音,你的技術真好。」絮滿心歡喜的對著青年笑道,像個領到新玩具的孩子。
她是真心覺得青年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她自己雖然學過這些『技術』,但始終就只是普普通通的人罷了,沒想到眼前這位看似比自己還小的青年,卻做得相當出色。
「很高興妳能滿意,希望能讓妳戰無不克。」被稱讚的青年笑開懷。
「真的是非常謝謝你。」收起鑰匙,她靦腆的鞠躬,表示自己最誠心的感謝。
****
請 你 屏 息 靜 聽 然 後
再 熱 烈 地 為 我 喝 采
一離開As店內的絮,再度習慣性的掛回臉上那一號表情──沉默的淡笑。
習慣,更多時候是由於環境太過於熟悉而做的反射動作。
肚子餓了,想想,她從醒來到現在都沒吃過什麼,雖說口袋的那份重量或許足夠自己吃上一陣子,但沒工作的自己倚靠這份『錢財』也非長久之計,她開始思考往後的事來評估現在的自己。
對於錢和時間的精打細算,經驗老到的絮或許鮮少有人能和她相比。
「小姐看看喔!我們的貨保證新鮮!」
三番街,街口,水果攤的駝背男人,假貨。
「小妹妹~要不要來點熱騰騰的濃湯呀?」
三番街,鬧市,沿途叫賣的慈祥婦人,有毒。
「姊姊ˇ買朵花好不好?」
三番街,路上,斷臂的甜美女孩,迷藥。
「唉呦~可憐可憐我這睡街頭老人吧~~」
四番街,巷口,滿身髒污的老人,銀牙。
「可愛的小姐要不要進來坐坐?」
四番街,商家,貓樣綠眼的帥氣青年,謊言。
天空很髒,空氣也很髒。
停在一黑鴉鴉的死巷,一地攤髒兮兮的擺在最深處,而穿戴髒灰色斗篷的商人坐在攤後。她走了進去,融入那陰暗。無聲的來到攤前蹲下,那沉默的商人只是靜靜的看著她挑選,帽下的表情誰也看不清。
「這怎麼賣?」挑了一些麵包後,她問。
「……」髒灰的斗蓬中伸出枯槁的手指,二。
絮動作輕巧的拿出兩小塊碎銀放在布上。
「……晝行。」他說,沙啞而低沉。
「嗯,我是。」她笑,輕聲而細語。
轉頭,絮開心的發現除了麵包外,似乎還有賣些其他服飾。她指了指衣物,商人沉默的點頭,伸手接過她手中的麵包。
街上的人來來往往,任誰也不會注意到這不起眼的小巷弄。
「收起妳的慈悲吧,孩子。」絮沒有看向他,只是一件又一件的挑選。
玄黑的喪服染著斑斑血跡,好似要被衣服吞噬。
「慈悲在這裡可一點用也沒有。」斗篷下傳來一聲嘲笑,那人狡詐的雙眼看向她身後倒地的青年。
看,是才剛死不久的新鮮屍體呢!心臟被挖空了,嘻嘻。
「有用喔。」絮起身說道,手上拿了件米色的洋裝,她小心翼翼的摺好抱在懷中,接過包好的食物,深怕東西被裙擺的血汙沾染。
「就像你剛剛救了我一樣,只是我救不了他,我們活著,他死了,就只是這樣而已。」惋惜,對自己感到無力,對他的死亡感到悲傷,但過不了幾秒,笑容又回到絮的臉上,宛若春風。
「痴人說夢,這世界死了到好。」
「是嗎?我覺得這世界也很可愛呢。」她轉身,跨過屍體,往人來人往的大街走去。
*****
『……晝行。』
『嗯,我是。』
『那麼……妳、去、死、吧!』絮身後,一利刃快速刺下。
拿刀青年翠綠的雙眼染滿瘋狂的血絲,金髮飛舞,他狂笑。手中的利刃毫不留情的穿透猛刺,血紅噴濺,將地上的貨品染的鮮紅,清秀的臉滿是髒污。
刺下、拔起、刺下、拔起、刺下、拔起、刺下、拔起、刺下、拔起、刺下、拔起、刺下、拔起、刺下、拔起、刺下、拔起、刺下、拔起、刺下、拔起、刺下、拔起、刺下、拔起、刺下、拔起、刺下、拔起、刺下、拔起、刺下、拔起、刺下、拔起、刺下、拔起、刺下、拔起、刺下、拔起、刺下、拔起、刺下、拔起、刺下、拔起、刺下、拔起、刺下、拔起、刺下、拔起、刺下……
被利刃割得殘碎的肉粖混著鮮紅噴濺,他更加狂喜的加重手上的力道。
『晝行者什麼的都去死吧!阿哈哈哈哈!』斗篷商人冷漠的看著一切。
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是誰打擾他每日的狩獵美好時光?夜居者?殺!晝行者?更要殺!
青年惡狠狠的回頭,然後,利刃掉在地上哀嚎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街上的人來來往往,任誰也不會注意到這不起眼的小巷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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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東西都打包好要轉身離去的絮,像是想到什麼,又轉了回來。
「那個……你開口說個價,幫我將他埋葬,然後通知他家人,好麼?」
「廢物有狗會來吃很乾淨的。」
「不然幫我火化他就好,通知由我去說,費用我幫忙出好嗎?」再度不死心的詢問。
「妳走吧。」那人厭惡的揮手趕她,手腳飛快的收拾商品準備離去。
「我是真心的想請你幫忙,真的只能麻煩你了!」攔下他,她焦急的說道。
「……他是陌生人,何必?妳和他並不認識,更別說是他剛要拿刀殺妳,卻從妳身上無法感到任何恐懼憎恨,
「想求心安?笑話!我看妳眼中就連悲傷同情的起伏都沒有,根本是一灘骯髒不堪、充滿泥濘的死水,就連小小的石頭丟進去也不會濺起任何漣漪,
「妳想得到什麼?他家人的感謝?那還真是個天大的笑話!愚蠢至極的玩笑!想當好人也不是這樣當的,真是夠爛的演技,
「我看妳從小到大都這樣騙了不少人吧?別以為能騙到我!就算別人看不出來,但我知道妳根本是個毫無感情的木頭人!木頭人再怎樣也留不出眼淚的,收起妳假惺惺的的慈悲,看了就噁心!」
靜默,只剩青年左胸血洞汩汩流出的聲響充斥耳際。
「很像呢,你和我。」絮燦爛的笑著,黑眸的光采歛去,毫無生氣。
──我們都是群不演戲就活不下去的人。
「但是,我唯一沒有演戲的,就是當一個母親。」
所以她深深知道那碎裂一地的心,沒有一塊能拼的完整。
*******
『那個、不好意思,可不可以不要虐待我的…ㄜ、晚餐?』
什麼?
青年詫異的看著絮,完好無缺。竟然在那種距離下還能躲過?那剛剛自己到底砍了什麼?破紙袋?麵包?
生鏽的短刀掉在地上叮噹作響。
『怎、怎、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我明明、明明在那種距離下、我明明就在妳身後了呀!』他驚恐的跌坐在地,顫慄。
其實那不是什麼太難的事。絮悄聲嘀咕著。
『不、不對!沒有這種事!這是夢、對!是夢!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
她想伸手扶起青年,卻被拍開手。青年翠綠眼盛滿瘋狂過後的恐懼淚水,而他那恐懼的根源就站在他自己的面前,完好無缺、完好無缺!
她擔憂的看著他,蹲下來和青年平視,『你看這條小巷這麼暗,又沒什麼燈光,也莫怪你看不清楚,真的不需要害怕,我只是運氣好躲過了……我沒事,你也沒事,你的手現在也很乾淨不是嗎?』極盡所能的露出最無害的微笑,好緩解青年的不安。
『沒事了,真的沒事了。』她憐惜的拍拍青年的頭,這次沒有被拍開手。
可憐的孩子,才十幾歲而已吧?是誰這麼狠心將毒藥施打在這樣的孩子身上?抬頭仰望那一線陰沉的天,異樣的視線早已消失,看來主事者一看事情不對勁就先離開了。她有些心痛的想,並為這孩子感到莫名的悲哀。
啪滋,血花綻放,在喪服上染上莫名的溫熱。
──刺耳尖銳的煞車聲無情肆虐所有人的耳膜,然後惡狠狠的嘎然而止。
『不要──!』放聲嘶吼,只剩恐懼。
『給我讓開!』枯槁的手想將她拉離,卻發現怎也拉不動。
──碰,是撞擊聲,夾帶眾人的尖叫。
青年貓樣的微笑被啃蝕殆盡,未得飽足的夢食張牙舞爪。
──碰,是墜地聲,夾帶孩子們的嚎啕。
『快走!夢食已經盯上妳了!』焦躁、厭煩,但不能見死不救。
猛力一甩,她果斷的揮開拉著自己的那手,往前衝去。
──碰,是摔落聲,碎裂一地的心七零八落。
右手夾著不知何時已經打磨拋光的鑰匙,一次、兩次、三次,如拳刃揮出、直擊,再毫不猶豫的往下劃開,銳利的銀光若流星墜落,夢食吃痛地揮舞不明的觸手想要反擊,卻被一一的切割、粉碎。
她抬起靴子用力一踢,不堪的黑色膠稠物撞在壁上,發出痛苦的哀號。
『為什麼?』她問,痛徹心扉。
『為什麼要這樣毀了一個孩子?』射出手中的鑰匙,一、二、三、四,被釘在牆上的它發狂似地掙扎。
──為什麼是妳?揚長而去的車子,載著她曾經最敬重的母親所愛的男人。
『為什麼……』她緩緩的走近,一滴淚也流不出來。
『為什麼我的孩子必須死去?』最後一把鑰匙,插進核心、扭轉,就像開門一般簡單。
街上的人來來往往,任誰也不會注意到這不起眼的小巷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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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終 生 所 愛 慕 的 人 啊
曲 終 人 散 後
不 管 我 是 要 哭 泣 著
或 是 微 笑 著 與 你 道 別
我 都 會 慶 幸 曾 與 你 同 台
《詠 嘆 調 席 慕 容》
「或許你說的都對,我就是這樣的人,我也不能反駁你什麼,但是唯讀當母親這個角色,至少以這個身份時,我想我是有真感情的吧,只有這點我是不會退讓的。」死巷巷口,抱著買好的物品,她向左轉。
「妳這淡漠的個性還真適合當個夜居者,哼,衷心的忠告呀孩子,若想繼續活著,就捨棄妳那僅有的慈悲。」死巷巷口,拎著商品和屍袋,他向右轉。
那人搔搔頭後,隨意往後了隻蟲子後離去。路人嫌惡的避開他這骯髒的人。
「以後有問題就找我們這群穿這樣破爛斗篷的人吧,雖然不打折。」那是極小聲量的自言自語,但他似乎知道即便是這樣的音量,絮仍是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謝謝。絮也悄聲回道,輕踏蟲子,離去。
閉眼再睜開,雙眸如映照星夜閃爍。
這裡是後記~★
詠嘆調, 一般來說是歌劇中最美、最有深度的部份。
而詠嘆調在歌劇中,是偏向獨處、沉思、或是向他人吐露情感的時候娓娓唱出。
以上詠嘆調小知識來自這裡, 感謝他的解說!!!!
絮踏上了舞台,可惜不全了,踏上舞台的那一刻,一切就直直奔向毀滅不復返的道路。
偽裝掉了、失控且瘋狂,最後還被人發現,自己什麼也沒有。
演戲太真,說謊太久,是不是回連真實和夢話的界線也分不清呢?
在此再度感謝深深管願意讓可愛的深深和我家女兒交流!!
悄悄的在這裡放上深深角度
接下來第三夜可以和誰交流呢WWWW
詠嘆調, 一般來說是歌劇中最美、最有深度的部份。
而詠嘆調在歌劇中,是偏向獨處、沉思、或是向他人吐露情感的時候娓娓唱出。
以上詠嘆調小知識來自這裡, 感謝他的解說!!!!
絮踏上了舞台,可惜不全了,踏上舞台的那一刻,一切就直直奔向毀滅不復返的道路。
偽裝掉了、失控且瘋狂,最後還被人發現,自己什麼也沒有。
演戲太真,說謊太久,是不是回連真實和夢話的界線也分不清呢?
在此再度感謝深深管願意讓可愛的深深和我家女兒交流!!
悄悄的在這裡放上深深角度
接下來第三夜可以和誰交流呢WWWW